上世纪六七十年代,对于团场的老百姓来说,看电影是非常重要的,也是难得的娱乐方式。
那个时候,家庭富裕的有一台红灯牌收音机可以听听新闻和革命样板戏节目,连队干部还可以看看报纸,但《参考消息》不是谁都可以看的,一般老百姓平时的娱乐就是唠唠嗑。
团场连队更没有多少业余生活,看电影便成了一大乐事。场部有一个电影放映队,新片子到了,场部先放映,然后再挨着连队一个个放映。每当听到场部的电影放映队要来连队放电影了,全连上下男女老少那兴奋地感觉就像过节一样。
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团场看电影的情景
那时候我们还是孩子,当得知今晚有电影时,那真是群情激昂,奔走相告。我们就不停地喊:“今天晚上有电影—《地道战》”,然后早早地搬着凳子赶到放电影的地方占个好位置,没有板凳的孩子就拿几块砖头占地,有的男孩子在地上像画地图式地画上一个个“地盘”,占领了最佳位置,几个调皮的男孩子为争领地,时常有吵架甚至打架的情况发生。
看电影家家户户都自带凳子,长的短的,高的矮的,可谓是五花八门。家有小弟弟小妹妹的都有骑在大人脖子上看电影的经历,有些人是不愿跟大伙凑热闹,就跑到银幕后面看反电影。
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我们看电影的盛况
小孩占位置,大人也不闲着。家家户户开始炒一大锅葵花子,每个人口袋里都装得满满的。那个年代吃葵花子也不是想吃就吃的,一般看电影、看演出、过节才能吃上。特别是电影放映时,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,只听到“咵咵”地磕瓜子声,那个声音真不夸张能盖倒一切。六七十年代出生的人你看看你的大门牙,如果大门牙上有个深深的印记一定是那个时候磕瓜子留下的。
电影放映时,射出光柱打在银幕上,我们就站在凳子上伸出手来挥舞,拼命地喊:“看到我们没有?”同伴自然会遥相呼应。有时候我们不动声色地透过光柱摆弄手势,做出各种动物造型,有小鸟、小兔、小狗等,虽然不是很像,但大家都能看出来是什么动物造型。此时此刻我们多么激动多么自豪多么快乐。
放映前总有一两部《新闻简报》什么古巴总统访华了,农业学大寨了,工业学大庆了......
那个年代我们都喜欢看“打仗”的电影,什么《闪闪的红星》《渡江侦察记》都是特别带劲的片子,古装戏如豫剧,粤剧是我们不屑一顾的。南斯拉夫电影《桥》里面的人物“老虎”“瓦西里”战斗的情景历历在目,还有那首传唱至今的经典插曲《啊!朋友再见!》,所有的情节像刻在脑子里,直到现在也记忆犹新。
电影放完后的几天里,我们模仿电影中某个演员的动作和声音,那真是学得微妙维俏,形象逼真。什么“米西米西,思了思了,花姑娘大大的”。把大家逗得前仰后合,笑得都快岔气了。
春秋两季的时候放电影就少了,因为是农忙季节。我们那个期盼的心情大家是知道的,这个时候就有人来个小骗局或调侃:“今晚有电影!今晚有电影!”我们就问:“什么电影?”回答者得意洋洋地说:“月亮照白墙。”每当听到这句话不免有点泄气。更多时候放映是几个连队“跑片”,就是一部电影几个连队错开放。有时候夜里12点才开始放电影,再瞌睡也要坚持看。“瘾”大的我们几个人搭伴跑到其他连队看电影,就这样都觉得看得还不过瘾。
冬季看电影就更加受罪了,有礼堂的连队在礼堂里看,没有礼堂的就站在寒冷的冰天雪地里看电影,那种感觉现在想想都不可思议。
回想起来我们童年的多数时光,是在看电影的氛围中度过的,电影给我们的童年带来了喜悦与欢乐,也对我们的成长起到了积极作用。不能忘怀我们的童年我们的电影,当八一电影制片厂光芒四射的红五星一出现,那就是我们童年时最喜欢看的电影......
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团场人看电影是一大乐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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